信仰即信任使徒信经用一个意味深长的字“我信”来开始。这指示大家可用这信经的简单绪言来把所有关于大家的任务主要的话连结起来。大家用三个描写信仰性质的导言开始。


“基督教的信仰是上帝与人交接的恩赐，在这交接中，大家可以自由听取上帝在耶稣基督里所说的恩惠之道，他们不考虑日常与这道相反的所有，仍然义无反顾地排除所有而完全信任他的应许与指导。”


如大家在上文所说，作为教义学是什么原因和基本理由的基督徒的信仰和教会的宣示，关涉甚么呢?关涉基督徒信仰的事实吗?关涉基督徒信仰的方法吗?很好，这种信仰的主观形态不可以完全摒之于宣示以外。哪儿有福音的宣示，哪儿就有把谛听及承纳福音的人的事实和它一块宣示之必要。但大家自己有那种事实，信仰当然是一种次要的事；在包括在基督教宜示中的显著而实在的东西——即基督徒的信仰内容和对象——与大家所要宣传的东西——就是使徒信历程说到的对象：我信上帝，父，子，圣灵——面前，是藐小和无关紧要的。由信经的“信”字，大家最少可以领会到“大家信”的事实。在基督教信仰中，大家十分坚决地注意神人的交接。“我信于”——信经如此说——而所有部全靠这个“于”字——这个希腊文的这个拉丁文的（in）字。信经讲解这个“于”字，这个信仰的对象，是大家的主观信仰赖以存在的对象。除去“我信。二字在首句表示过以外，信经不再说到信仰的主观事实，这值得大家注意。当这种关系倒转来，基督徒在言语上重视他们所作的，重视人的方面对于那对象的体验而生的感动与情绪，若他们对于大家可以信些什么不表示建议，并非一件好事。信经因为不谈主观，而只谈到对象方面的信纸它反能对在大家人的方面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大家所能成、所能做、所能经验说最切当、最深刻、最完全的话。“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这句话在这里也同样地真实。推想维持那主观的成分的将失去它，哪个为对象的原故而舍弃它的，将得到它。“我信”，那信仰当然是我的，是一种人的经验及行为，即一种人的存在的形式。


但这“我信”当和一位不是人，而是神——父，子，圣灵的神交接，便完成了。因为我的信仰，我发现我一个人完全为我信仰的对象所充实、所决定。我所顾及的不是我一个人及我的信仰，而是我所信的他。我了解因为想到他及盼望他，我同时获得了最大的益处。我信于意即我不孤立。人类无论在快乐或痛苦中，都不是孤立的。上帝来和我交接，他作为我的主来援助我。无论我在日常、行动中，或困苦中，无论在好的日子或坏的日子，在大家作恶或行善中，大家都面对上帝。我不孤立，上帝和我交接，我无论在任何环境之内，都和他结伴同行。这就是我信于父、子、圣灵的上帝的意义。这种和上帝交接就是和上帝在耶稣基督里所说的恩惠之道交接。信仰就是谈到那位上帝，他是父、是子、是圣灵，是来和我交接的他，是信仰的对象，而且这位上帝本身是三位合一的，对于大家也是三位合——的，在历史中所显示的他对于人——对于所有人类——自发的、白白赐给的无条件的爱的永恒的诏示中，在他的仁慈的决定小，也一直是三位合—的。上帝对于大家是施恩的上帝——这是教会信经关于父，子，圣灵所说的话。这句话包含有大家自己是没办法达成、从未达成、及永不可以达成和他交接的意思；大家不堪称他为大家的上帝，大家没权力支配他，没权利处置他，只因为他的自动自主，他一个人决定以白白赐给的慈爱来做大家的上帝，做大家的上帝。他所告诉大家的就是这件事。上帝对大家所说“我慈悲待你”这句话，就是上帝的言语，是全部基督教思想的中心定义。上帝的言语，就是他恩惠之道。假如你问我从那里听见上帝那句话，我只能指向那使大家可以听见那言语的他，用信经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信经的第二条文，那上帝在其中和大家交接的恩惠之道，就叫做耶稣基督，上帝之子同时也是人之子。真神同时也是真人，以马内利——在他里面上帝与大家同在——来回答你。基督徒的信仰就是和这个以马内利交接，就是和耶稣基督交接，且在他里面与活的上帝的言语交接。大家称圣经为上帝的言语，意思是说圣经是使徒先知们对于上帝的言语、对耶稣、那位源于以色列族的人，上帝的基督，大家的主及永恒的王的证言。当大家承认这一点、当大家冒险称教会的宣示为上帝的言语的时候，每人必须要知道那是单指关于耶稣基督的宣示，关于那位为大家有哪些好处而成为真神而又是真人的他的宣示。上帝在他身上和大家交接。当大家说，我信于上帝，具体的竞义就是我信于耶稣基督。


我已经说过这种交接是一种恩赐。它是一种人在其中可以自由地吸取上帝的言语的交接。这种恩赐和这种听取的自由，是一面不可分的。这种恩赐就是一种得自由的恩赐、一种包含其他所有各种自由在内的大自由的思赐。本学期我真诚地期望我能使这个已经被滥用而仍然是最高贵的字——“自由”——再度引起你们的看重，由这个上帝恩赐的自由中心或核心开始而向外渗入各种自由。自由是上帝的伟大恩赐，是使大家可以和他交接的恩赐；为何这是一种恩赐，是一种自由的恩赐呢?它的意思就是，信经中所说的这种交接，不会是徒然发生的。它并非倚靠人类的任何可能性或人类的主动，亦不是依据大家人类生来具备与上帝交接，要听他说话的本性的事实。假如大家自己来计算一下大家人类所能做到的事，大家想找出任何一种足以称为倾向于上帝的言语的本性，将会徒然无益。大家的方面既无任何可能性，上帝的大能却出现了，他把在大家方面所不可能的变成了可能。假如大家与他交接，并在交接中听取他的言语，它是上帝的恩赐，上帝主动的恩赐，而不是大家方面有哪些功德来筹备同意的。那父，子，圣灵的信条，在其三条中说及一种，对于大家人类都是绝对地新奇，是大家所不可以接近的，不可思议的性质和功能。既然父，子，圣灵的性质和功能是他白白赐给大家的思典，那样，假如大家的双眼和耳朵向着这类恩典的话、它就成为更大的恩典，既然俏经说给大家的是上帝的奥秘，则当这种奥秘显示和大家自由认识它及照它去生活的时候，大家就活在这奥秘之中。“我相信使我可以信于我主，能来到他面前的，并非因为我一个人的智商及能力。”路德是如此说的。我信，认识大家之所以了解上帝，完全是上帝我们的工作，是一种出于信仰的认识。假如我能以信心复诵这信经，等于我由于父、子、圣灵的神，就是如此的神、会做他所做，曾显示他一个人给我，而且在他一个人和大家当中打造了关系而致以赞美与感谢之忱。我为我之被拣选，被召唤，我的主曾使我可以自由地归向他的事实而致以赞美与感谢之枕。我在这种信靠中相信主。我在信个所做的事情，就是唯一剩下给我做的事情。我可以运用上帝在其中把自己给予我那恩赐。我呼吸，而且目前是愉快而自由地在我一个人所不可以获得，我一个人所不可以找到，只能在上帝与我交接及收留我的时候获得的自由中呼吸。使人听取那思惠之话，而可以同意这话是一种人的自由。同意一种话的意思即是我感觉这话靠谱。这个世界充满各种话，而今天大家已经了解各种话已到了过分膨胀的时候——即古老的话已失去了，它们的价值已停止了它们的流通。哪儿有福音的信仰者，哪儿这“道”便已经获得大家的信任；这“道”便已经叫人听见，甚至他们再不可以摆脱他，那里“道”便已经取得了他之为道的意义而已经确立不移。


信仰者所信的这种非凡的道，是上帝的道，即耶稣基督，上帝把他要对人说的言语在他的身上一次已足地说完了。所以信仰的意思就是信任。信任倚靠神的忠实，相信他的应许是有效的，而他所需要的是他所应该需要的：“我信”意思就是“我信任”。我再不梦想信任自己，再不辩护自己、宽恕自己，企图形解析脱或保存自己。人类想信任自己，想看见自己是对的那种最热烈的努力，已经成为没意义的事。我信——不是信于我一个人——我信于父，子，圣灵的上帝。同样我所能信任的各种权威，它们都向我提供值得信赖的证明，仿佛一具大家需要抓住的铁锚一样，但都已成为脆弱而多余了。信任任何偶像都是靠不住和非必须的，这类都是在古时候及目前被世人所尊敬和崇拜的神祗，无论它们是主义也好，抑或命的权力也好，无论它们叫什么名字也好，它们都是人类所倚赖的偶像。信仰把大家从对于这类神的信任中解放出来，因此大家不必再惧怕它们，从它们常常不免地给大家的失望中解放出来。大家被赋予自由去信任于值得大家信任的他，去抓住那有别于其他所有的权威、目前直至永远都维持忠实靠谱的他。大家自己也永不会对自己忠实的。大家人类所行的路线，是充满着不忠实的路线，而这个世界的神抵们所走的渠道，也是这样。它们并不信守它们的诺言，因此和它们相处永没真的的和平和确信。只有上帝是忠实的，而信仰就是大家抓住他及他的应许和引导的信任。抓住上帝，意思就是信任上帝常与大家同在这一事实和生活在这种确信之中。这是上帝所给大家的应许：我常与你同在。但这种应许同时也是引导。大家并非被丢弃在大家的刚愎自用及大家我们的建议之中，大家已获得他的命令，在我的一生中，我可在每件事情上都持守他的命令。信常常常同时就是福音，是上帝给人的喜讯，是以马内利的消息，上帝与我同在，上帝来亲近大家，因此它不免同时也是律法。福音与律法是不可以分割的、它两个是一，但福音是最主要的事情，大喜的消息最早引人注意，但事实上已经包含律法在内。由于上帝关怀大家，大家也应当为他而活。由于上帝已经把自己赐给大家，大家也可以在感谢的心情之下，把大家所有些微薄东西贡献给他。因此，抓住上帝的意义常是，大家既从上帝同意所有，所以大家应当完全奉献。


“不考虑日常与这道相反的所有，仍然义无反顾地排除所有而完全……”，在这四个项目里面，信仰都被描写为一种信任。当大家说信仰包括有不考虑所有，义无反顾，排除所有及完全地的时候，大家把握到在信仰之中只有“你可以”而没“你需要”的事实。当它成为理想的需要那一刹那，大家又再失落了信仰的光荣。信仰的光荣并不在于大家被需要去做一些事情，不在于把一些出乎大家能力以外的事情交给大家去做。信仰不如说是一种自由，一种被容许。上帝容许信仰他的道的人，可以不考虑与这道相反的所有在种种事情上坚持这道。如此，大家绝不“由于”什么而信，大家是因为领悟而信、而不考虑所有。请想一下《圣经》里的那些人物，他们并非由于有某种证据的原因才信，而只不过由于有一天他们被放在能信、但必需不考虑所有来信的地位上而已。上帝对于大家是隐藏于他的道以外，但他在耶稣基督的身上显现给大家。假如大家忽略耶稣基督，那就难怪大家找不到上帝而经验到错误和失望，仿佛世界对于大家完全黑暗。当大家信，大家必须要不考虑上帝之隐藏不可见而信。．上帝之不可见，可以提醒大家关于人类的有限性，大家的信仰并不来自大家的理性及能力。


每个真信的人，都了解这一点。信仰的最大障碍常常只不过人心的骄傲与不安。大家宁可不在受恩之下生活。大家心中有一种有力的反抗反对它，大家不想同意恩典，以为最好是大家给自己以恩典。这种在骄傲与不安之间的彷徨，就是人的生活。而信仰可以胜过这二者。人不可以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来如此做。大家不可以把自己从对于生活的骄傲与不安解放出来，但在心里常有一种反对，甚至反对我们的冲动存在。假如大家把所有些反对作为反对的权势总结起来，大家将会知道《圣经》对魔鬼的见解怎么样了。“上帝真的曾如此说过吗?”上帝的道靠得住吗?哪个要信，哪个就要对那魔鬼置之不理。但信仰并非一种英雄的举动。小心不要把路德看成一个英雄。路德并不自觉是一个英雄、他只确信大家可能抵抗魔鬼，这真是一种可能，一种被容许，一种只可以用最谦卑的态度来同意的自由而已。


信仰关涉一种永远有效的决心。信仰并非一种可以用其他建议宋代替的建议。一个暂时的相信者，根本不知情仰为什么物。信仰是一种一直不变的关系。信仰是关乎上帝，关乎他曾为大家做过一次而永远有效的事。这并非说信仰本身没高潮低潮。但从它的对象来看，则信仰却是一种最后决定的事情。一个人一经信了就等于信到底。不必怕，你甚至可以把这话视为一种邀请。自然，人可以困惑，可以怀疑，但一个人一经信了，就有了一种像“不可以除去”的性质。他可以用自己被抬举的事实来手淫。每个遭遇不信试探的人，我要劝他不要把自已的不信看得太重。只有信是应被重视的，假如大家有—点做芥子大的信，这足够使魔鬼遭受其失败了。


第三，信关乎大家排除所有抓住上帝，由于上帝是唯一忠信之主。世上也有人类的忠信，一种来自上帝的忠信，这种忠信可以在上帝的所有被造物中找到，而且能安慰大家和坚强大家。哪儿有如此的忠信，哪儿的忠信便都是根来自于上帝的忠信。信就是有单独倚靠他的自由，sola gratia及sola fide。这并非表示人类生活的贫乏，它不如说是把上帝的丰富指定给大家。


最后，大家可完全地抓住上帝的道。信仰并不是只和一种特殊的范围——宗教——有关，它和实质生活的全部都有关，同是关乎外表的问题和内心的问题，肉体的问题和灵性的问题，大家生活的光明面并大家生活的黑暗面。信仰就是说大家无论在想到为我们的时候，或想到为其他人，为全人类的幸福而努力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倚靠上帝，信仰是关乎大家整个生活和整个死亡。信仰就是有自由来信任。


信仰即常识基督徒的信仰是理性的启发，在这启发中，大家自由地生活于耶稣基督的真理中，同时由此认定自己存活的意义，及其所有遭遇是什么原因和目的。


理性一词之出现，可能会使你惊奇。我是有意应用它的。“只有轻视理性与科学人类最卓越的本领”，这句话，不是先知说的，而是歌德的浮士德中的魔鬼说的。基督教界及神学界有时为宗教的情感及神学的看法的原故，对理性持反对的立场，这是它们的错误。基督教会以“道成肉身”这句话作为上市工作及启示的要点构成教会的基础。“逻各斯”成为人身。教会的宣示是一种言语，但不是一种偶然、独断、混乱和不可以理解的言语，而是一种表达真理反对虚伪的言语，不要让大家被迫离弃这明确的立场。在教会宣示的“道”中所包括的真理不是暂时的、次要的，而是第一关于“道”本身——逻各斯。他在人类的理性中显示出来，和获得证明为逻各斯就是意义，就是要学习的真理。在福音的宣示中，大家要涉及上帝的理性，而人类的理性也在宣示中同时被反映及再现出来。教会的宣示——神学——不是一种闲话或清谈，它不是一种对底下的问号——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它真是这样吗?——不可以抗拒的宣传。你大概也曾领受过某种词藻展览的说教和训言，而这种说教和训言经不起“所说的是不是真理?”这句简单的考问。基督教的信条打造于常识之上。信条一旦被宣告或被承认，新的常识就应该被打造。基督教的倍仰不是无理性的，不是反理性的，不是非理性的，而是照一般意义所谓理性的。宣告那些信条和站起来作说教及宣告大喜的消息的教会，来自于它已经知道某些事情的事实——Vernunft来自理性来自理解——它想那些它所已经知道的，再更被大伙所知道。信仰pistis正确地讲解就是常识gnosis。当基督教教义和神学在历史上把常识和信仰离别的时候，便常是基督教会的不景气时候。信仰的行为照正确地讲解也是一种常识的行为。信仰的意义就是常识。


但这一点一经成立，大家必须要同时说基督教的信仰与理性的启发有关。基督教的信仰与信仰的对象，即信经所说的父、子、圣灵的上帝有关。按其本性说来那个对象，那位父、子、圣灵的上帝的性质及其存在，非人类的常识能力所能知，他之能被知道，乃出于他一个人的自主、决定及行动。人类用我们的能力，根据他的体力，他的理解力及他的感觉力所能了解的限度，最多会想到有一种最高的存在，一种绝对的性质，一种绝对自由的权力的观念，一种超乎所有之上的东西而已。这种绝对及最高、最深的及最后的存在，这种“自在之物”与上帝并无关系。它是人类的直觉及人类的思想及计划极有限的可能性的一部分。人可能思想这种存在，但他没因此而思想上帝。上帝之被想到及被了解，是当他自动地使他一个人成为可知道的时候。大家在下文必须要谈到上帝。谈到他的存在及他的性质，但目前大家要说，上帝常常都是在他一个人的启示中使自己为人所知的那一位，而不是人类为自己想出来而称之为神的那一位。这里已有一种在认识论上的真神与假神之间的完全了解的分别。对于上帝的常识，并非一种可供讨论的可能性。上帝是所有实在的本体，是向大家显示它我们的实在之本体。大家认识上帝发生于大家实质经验到上市在说话，他如此向人表现他一个人使人不可以不看见及听闻他；发生于大家自己不可以完成的状况之下，在他一个人也不可以知道我们的状况之下，只看见自己面对着与上帝同在，而上帝与他同在时，由于上帝自己喜欢这样。认识上帝乃在于上帝启示发生的地方，乃在上帝所作的适于人的说明，适于人的常识的传授，由这位无可比拟的教师所作的适于人的教会的地方。


大家是从基督教信仰是一种神人交接的看法出发的。基督教的信仰，及基督教信仰的常识，乃发生于神的理性——神的逻各斯，在人类知道的范围内打造他的定律的地方，对于这定律，人类的理性需要调整它自己。当这达成之后，人类便有所知，由于当上帝在人类的思想、人的所闻、所见、所感中，打造他的定律的时候，关于人类及其理性的真理就被启示出来，人自己所不可以完成而只能由上帝自己来完成而适于人的启示是达到人类了。


上帝可以为人所认知吗?是的，上帝可以为人所认识，由于他藉赖他一个人而可以为人所认知是真而实质的事。当这达成时，人变得有自由、有权能，可以认识上帝——这种认识在他一个人也是莫名其妙的奥秘。对于上帝的常识，是一种完全由它的对象——因为上帝的方面——所收获、所决定的常识。但就是由于这个理由，它是一种真的的常识，就是由于这个理由，它是自由的常识。当然它仍然是一种相对的常识，一种被禁锢在被造物的限制中的常识。当然大家仍把天上的财富贮在地上的器皿中，这句话在这里特别适用。大家的观念不足以知道这种财富。哪儿有这种关于上帝的真常识发生，哪儿显然也没什么可矜夸之处，哪儿仍然常是无力的人，及有限制的被造理性而已。但上帝常喜欢在这种卑微的和不适合的地方显示自己，由于虽然人的方面是愚蠢的、但他却聪明：人是卑微的，但他却伟大；人是不完全的，但上帝却完全。“我的恩典够你用，由于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看上去完全”，这句话在常识问题上也同样有效。


在本章开始时的提要中，大家说基督教信仰与基督教理性的启发有关，在信仰中，大家可以自由地生活于耶稣基督的真理中。为知道基督徒关于信仰的常识、第一要知道耶稣基督的真理是活的真理，它的常识是活的常识。这并非说大家要再转回到以为这里根本未含有任何常识在内的观念。基督教伪信仰，并非一种微妙的感觉，一种非逻辑的感觉、经验及学问。信仰是常识，它和上帝的逻各斯有关，因此，它是完全合乎逻辑的。耶稣基督的真理，在最简单的意义上也是一种事实的真理。它的起点，是耶稣基督之由死复生，这是在时空小发生的一种事实，如新约圣经所记述。使徒们并不仅以坚持内心的事实为认可，他们把他们所见、所闻、及他们用手所摸的事实讲出，耶稣基督的真理本身也完全是一种明晰而有条理的人类思想、这是一种在不自由中的自由思想，但其中所含的是活的真理。常识的定义scientia不足以表达基督教的常识是什么。大家还不如转回旧约圣经所谓智慧，希腊文所谓智慧及拉丁文所谓sapientia，以期充分知道神学常识和含义。sapientia智慧的定义和常识的狭隘的定义不同，智慧和常识不同，在智慧里面不仅单包括常识本身，这种定义所说的常识是一种包含人的整个存在的好用的常识。智慧是一种实质的、好用的、大家可以靠之而生活的常识；它是经验主义，它是一种可以直接付之推行的理论；是一种操纵大家的生活的常识，是真的照在大家的路上的光，而极具力量的。它不是一种使人惊异、供人观赏的光，不是一种如县花一现的各式各样的烟火的光——甚至不是那些最深的哲学思索——而是在大家所行的路上，高照在大家的行为和言语之上的光，照在大家康强或疾病的日子，贫乏或富厚的日子中的光，此光是不仅当大家自以为有一点真知灼见的一瞬间才照耀着，而甚至大家在愚昧的时候也伴着大家，此光当所有东西部消灭的时候，当大家的生命的目的在死亡中可以见到时，也不消灭。依此光生活，依此真理生活，就是基督教的常识的意义。基督徒的常识的意义就是生活于耶稣基督的真理之中。大家在此光中生活、活动和存留、如此使大家可以成为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像《罗马人书》11章36节所说的。


因此，基督教的常识，在它最深的意义上是和大家所谓人对于上帝之的信任一致的。当他们企图劝你把这两件事分开或隔离时，你不要妥协。没真的的信任，及对上帝之道的胜利地信任不是建筑在上帝真理之上的；其次也没不是贴上了活的真理的标识的常识、神学、信条。及圣经真理。每一方面都必须要常用一另面来量度、试验、及证明它。


正由于大家是基督徒，大家可以生活在耶稣基督的真理之个，因此在认识上帝和理性的启发下。大家也将可以确知大家自己存活的意义及所遭遇的事情是什么原因和目的。这里又表示大家视线的惊人扩展；认识这个对象的真相，就等于认识全部万有些真相、连人类自己、宇宙、及这个世界都在其中。耶稣基督的真理，不是在其他真理中的一个真理，它就是创造所有真理的唯一真理，由于它是上帝的真理，是刚开始的真理也是终极真理。由于上帝曾在耶稣基督中创造万有，创造大家所有些人。大家不是离他而存在，而是存在于他之中，无论大家自己感觉不感觉；整个宇宙更不是离他而存在，而是存在于他之中，是由他。全能的道所支持。认识他就等于认识所有。在这个范围之内为圣灵所接触及提携，便等于被领进所有真理之内。假如一个人信仰及认识上帝，他不会再问：我的生命有哪些意义呢?由于因为信，他事实上已照他的生命的意义而生活，照他的被造性、他的个别性的意义而生活，他生活于他的被造性及个别性的限制中，他生活于易犯了错误误、被其他人的罪所牵涉与自己无时无刻所犯的罪恶之中，但他仍无时无刻凭藉上帝—不管他的不配——通过上帝为他而设的中保所赋给他的帮忙而生活。在这整个日常，他认识那派给他的使命，在那使命中赐给他期望，这期望乃基于他赖以为生的恩典，与上帝所应许给他的荣耀；这荣耀目前暗中于此时此地环绕着他——即便他处在极卑贱的境地中。那些信者承认他的存活的意义是这样。基督教的信条谓上帝就是所有存在是什么原因和目的，整个宇宙是什么原因和目的就是耶酥基督。大家可以而且应该掠人地说，但凡有基督的信仰存在的地方，那里便因为上帝之被信任，而对所有事物是什么原因和目的有最深切的认识，那里大家虽显然有痛苦，他们却是生活在出人意料之外的平安中，正由于它是出人意料之外平安的原故，所以它就是照耀大家的理性的光。


信仰即承认基督徒的信仰是一种决心，在这种决心中，大家须自由地在教会式的言语上，处世的态度上，特别要紧的是在他们的言行相符上和行为上，对信任上帝及对耶坏真理的认识公开负责。


基督徒的信仰是一种决心。这是大家应该从此开始和想从此开始的地方。基督徒的信仰，的确是一种上帝与人间的秘密的事件——是上帝在他的自由中向这个人所做，和上帝给予这个人的自由，所做成的事件。但这并非排除而事实上是包括凡有基督教信经的信仰的地便捷发生历史，那里便有由人在世界中完成和达成的事件。信仰是上帝的奥秘之揭露，信仰是上帝的自由和人的自由相遇而发生用途。假如这里没事情发生——当然是在世界中可见及可闻的事情——这里便同时没信仰。由于基督徒的信仰是信任上帝，当教会信经把上帝称为父、子、圣灵，它是指出在他内在生命及性质中，他并非死的，不是静止的，不是不活动的，而父、子、圣灵的上帝，是存在于一种内在的联系和活动中，这大可以说是一个故事，一桩事件。上帝自己不是超历史的而是历史的，而这位上帝自己本身曾作一种天命，一种永恒的天命，所有信经所说的东西都信靠此天命。大家的祖宗称他为创造的天命、立约的天命和救赎的天命。这种上帝的天命在历史中进行，在耶稣的工作及教训中最后地完成，关于这一点，教会信经的第二条条文提供具体的陈述：“他在本丢彼拉多手下遇难，被钉十字架，受死，埋葬……。”信仰是人类对上帝这历史的存在、历史的性质、历史的行为的回答。信仰所应对的是那位他本身是历史的，且曾发表一个以历史为目的的天命，且曾使这种历史进行和完成的上帝。基督徒的信仰，假如它本身不是历史，就不是基督徒的信仰，不是信于……。哪儿有基督徒的信仰，哪儿便发生和打造一种历史的形式，哪儿便在人与人间，同年代的或不同年代的人中打造起一种团体，一种集会，一种兄弟关系。藉这个团体的历史信仰，大家不可以免地就达到一种要对这个团体及兄弟关系以外的世界传达一种人的宣示和信息的基督教真信仰。一盏灯在这里点着，它会光照所有在室内的人。换言之，那里有基督徒的信仰，哪儿便有生活于此世之中而为此世而生活的上帝的会众兴起；哪儿便有离开世界的外邦人而集结起来的以色列人；哪儿便有为我们的益处而集结起来成为信徒的团体的教会。但目的并非只为他们自己，而是想表现为上帝之为万因万民而立的“上帝之仆”，想作为基督之身体。那个故事是在人类服从的反应而发生——目前大家研究到人的方面的工作，这种上作是对于上帝的施思选召的工作和性质的反应。信仰就是服从，但不仅仅是一种个人我们的被动地应对。有服从的地力，就同时有人的方面的抉择，信仰就是宁采取信，而不采取不信；宁采取信任，而不采取不信任；宁采取常识，而不采取无知；信仰的意思是在信与不信、误信、迷信之间，作适合的抉择。信仰就是人类使自己与上帝发生关系，是一种应当有些关系。这种工作发生了退出对上帝的徘徊中立，在大家的生活和态度中退出，对于他避免义务，退出私人的小圈子，而进入决定、负责、和公开的生活。信仰如缺少这种公开生活的倾向，信仰如避免这类困难，它本身便已成为不信、误信、及迷信。由于那信于父、子、圣灵的信仰是不可以不成为公开的。


大家在本章开始时的提要中说：“基督徒的信仰是一种决心，在这种决心中大家须自由……。”在公开负责上，也同样给人以一种容许；一种门户开放，而这就是自由。信任之自内及常识之自由、目前大家要加上负责之自由。这里每一种自由都不可以和其他自由离别。假如你只想自由地信任，上帝。以为可以拒绝常识，则你事实上并没信任他。假如你已有完全的信任，完全的常识，而没为你的信任和常识作公开承认的自由，则应坦白地对你说，你的信任和你的常识都于你无益!根据基督教会对于他的认识，上帝自己并不想被隐藏，他从来不，目前也不怂单做他一个人的上帝。他是那位从神秘中显现他的高贵庄严的上帝，从他的神圣的存在的高位，即将来临在他所造的世界的卑微的情境中的上帝。上帝是自己显示他是上帝的那一位。哪个信于这位上帝，哪个就不可以隐藏这位上帝所给他的恩赐、爱、安慰和光明，及隐藏他对于他的言语和对于他的常识的信任。信者的言论及行为、不可以只是一种中立的、不负责的言论和行为。哪儿有信仰，哪儿上帝的光荣就势必为世界所知。哪儿上帝的光荣未能在各种方法上照耀，无论是由大家不好的的行为，或大家的堕落所隐蔽与破坏，哪儿便没信仰；大家从上帝所应得的安慰与光明便不会让人同意。上帝的光荣为宇宙所奉为神圣，而那唯一的圣者之名也为全体所奉为神圣。凡在地上大家可以信仰的地方，那里就有上帝的人民相聚在一块，和参与行动。但凡有信仰的地方，大家在他们的有限和无助中，在他的完全放浪和愚昧中，都有那自由来放出那doxa，那gloria，上帝荣耀的”亮光。’除这一需要以外。大家不会被需要做得更多。这种大家对于上帝之道的信任，和对于耶稣基督真理的常识的公开的负责，就是基督教所谓情仰的承认和信条的一般定义。


公开负责要在教会式的语言、同时在处世的态度和非常重要的在言行相符和行为中表示出来。在这公开负责的定义的三种概念中，假如大家的诊断是对的话，这里有基督徒信仰宣认的三种方法，彼此不可以离别、不可以偏重于某一方法而忽视其他，需要放在一处来考虑，这一种信仰的宣认就是基督徒的信仰的必要的根本形式。因此，下面的说明应视为一种综合。


1．在信仰中，大家有用教会式的语言来为大家的信任和常识作公开负责的自由。这的意思是呢?上帝的教会有、且每一年代都有它我们的语言。没东西可以把它改变。由于它是在历史中，有它我们的特殊历史，它我们的特殊道路。当它作信仰宣认时，它的话涉及这特殊的历史。它站在颇为特殊的具体历史背景中、这种背景在每个年代都构成它的语言，且将继续构成它。因此，这种倍仰的语言，这种公开负责的语言，为做基督徒的大家所需要说的，将不可以免地是圣经所用的语言，希伯莱文及希腊文圣经、或它们的译本所用的语言；及基督教的故事的语言，基督教会在历史的过程中、曾赖以保持及宣告它的常识思想、定义、和观念的形式的语言。在教会却有一种特殊的教会语言。这是正当的。当基督徒承认他的信仰，当大家要使点在大家之中的灯，无人可以防止说这种语言。由于假如要把基督徒所信的事情，要把大家对于上帝和他的言语的信任正确地表现，就是把大家的信仰的精要说得了解——为使事情说得了解，这常是严格地需要要如此做——因此，勇于承认的人，都不能不把这宗教的语言讲出。由于有的说明及指示和诚恳的劝导，只可以用这种语言直接地说。有人说：“我信，但我的信仰是这样深，我不可以立下决心用圣经所用的语言把它讲出；宣告上帝的名字，在我已经是一种困难，何况提到耶稣，耶稣之血，或圣灵等名词呢。。对于那些羞怯不敢表现的愿望，对灵魂的处置又太顾虑的人我要说：“亲爱的朋友，你可能是一个灵性十分丰富的人，但你得小心，不然你将被觉得不值得为你的信仰作公开负责表示的人。你所坚持的羞怯，不就是羞于从你的不负责任的内在中站出来吗?问你一个人吧!”有一件事是确实的：但凡基督教会不敢用它我们的语言来承认其信仰的，那里便常是完全没信仰。于是它成为一种沉默的团体，期望它不要变成一个哑吧的团体就好了。凡有人信仰的地方，便有非常迫切的问题发生：即他们是否也能欢欣地、快乐地说像圣经所会说的，像古时候及很多目前的教会所曾说的，和非说不可的一样。但凡信仰有它的自由，且有快乐出现的地方，则对于上帝的赞美也将必用这种语言来欢呼和歌唱。


2.但这问题并不就此为止。信仰的宣认的全部定义不止这一点。让大家全神注意，防备那种以为信条只该在“教会的范围内”被听见的观念。以为大家所应做的所有，就是要使这个范围成为触目，或者把它更伸进世界一点。教会的范围是位在此世之中，正如有形的教会是位在乡村及城市之中，在学校、电影院及火车站之旁一样。教会式的语言，本身不可以作为一个目的。教会是为此世而存在，光是为烛照黑暗而设，达一点必须要认清。正如基督并不是为着要人服事他而来、同样基督徒的信仰也不该为他个人着想。如此在大家把信任与常识公布的过程中，大家的信仰需要规定大家对世界的确实态度。但凡有认真和了解信仰承认的地方，那信仰必然会根当地被译成在大街上的每个男女所用的语言，译成那些不熟习读圣经或唱圣诗，却有一种很不一样的词语，及很不一样的兴趣范围的大家的语言。这个世界，就是基督派遣他的门徒们进入，大家大伙都在其中存活的世界。大家每个人都不仅仅是一个基督徒，大家大伙同时都是世界的一小分子。因此大家必需考虑处世的态度，同时把大家所负的责任转移到这范围内。由于信经要在大家大伙的生活应用中，大家实质存活的问题中，和大家平时生活的理论及实质问题中来完成。假如大家的信仰是真的，它必然会进入大家的生活。基督教的信经在它的原始的教会形式中是常被误解，以为基督徒把信条视为一种内心或良知的事情，在地上或在此世中则以其他真理为有效。这个世界就生活在这种误解之中，它以为整个基督教会是一种善意的“魔法”，只和“宗教的范围”有关，大家应当敬而远之，便可以解除这类麻烦事的束缚。这种误解甚至可能在基督教的内部发生，一个基督徒可能十分期望自己有如此的一个范围，把信仰作为一种嫩草，放在温室里以防寒风雨的摧残。


教会与世界之间的关系，普通人都以为是像划定战线的问题一样，双方都把自己安置在前线的后面以保安全，虽然常常会来一个小接触。虽然这样，但从教会的看法看来，这种战线的划定永不可以有效。因为基督教会的基本性质，它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使世界的范围内，也听到它的信经。目前不要再用“基督教的专门术语”来复述，是要用“教会外”所用的十分质朴、十分不体面的语言来讲。比如，大家必须要把它译成新闻报纸所用的语言。大家所要做的就是用此世的普通语言来讲出用教会式语言所说的同样的东西。同样，基督徒不必怕说“不体面”的语言。假如一个人说他一个人不可以说如此的语言，让他一个人想一想，他是不是真的了解会如何说有体面的语言，甚至在教会里面。大家认识这类教坛或祭坛上的语言，离开教会的范围以外，它像一种外国难懂的语言。大家当心不要再固执地留在大家目前的地位而拒绝前去面对此世的态度。比如，在1933年，德国仍有很多严正、深入和活跃的基督教生活和信仰的宣认——赞美及感谢上帝！但不幸那些德国教会的信仰和信经仍呆在教会式的语言之中，而不需要说得非常了解的教会语言，表示当时所需要的政治态度。假如采取这种态度的话，那样，哪个也不了解福音教会不可以不对国家社会主义说“不”，斩钉截铁的“不”的。教会中的信经在这个时候却没了解地采取这种政治态度，假如当时的福音教会曾把它的教会常识用世界的形式、政治的态度表现出来，你想想会发生些什么变化。这是它的不可能，现在比较容易看见其成效。甚到今天日也有严正而活跃的教会，可以作为第二个例证。我确信世事的进行已经引起了很多人对于上帝之道的饥渴，教会的大年代已经到来。我期望教不要再建起一个圈子，且加以强化，把基督徒集中于其内。当然神学应该用最严肃的态度来研究。但大家应该面对教会里的任何进步需要在教会外成为对世界的态度这一事实，比十二年前更好。比如，今天一个福音教会，若对于过去大战罪恶的责任问题，与为着以后而对这问题所该作的忠实答覆维持缄默，当然要自我谴责为一个不结果子的教会。一个没认清它对于这一个在困难中的国家是负有责任，一个不了解它的任务不仅仅是用基督教的教训本身本教会人，同时要把它译为与当日的问题有关的语言的教会——一个没努力发现这种语言的教会——就是埋葬自己。每个基督徒都要认清，只须他的信仰像蜗牛壳自己在其中感到舒适而不为他的弟兄的生活而烦扰的一天，他便一天生活于二元论的世界中，他仍未真的达到信仰的地步。这个蜗牛壳并非一个理想的居所。在这里是不适合的。人类是一个整体，只能作为一个整体而存活。


在结论中，本章开始时的提要的最后部分是以“言行相符及行为”作结。我曾再三考虑地把这一点从第二点分别出来。假如一个人可以用最有力的语言来讲话或作信仰的宣认却没爱，对他有什么益呢？宣认的意义是一种活的宣认。假如你信，你便要自己负责这是真假的辨别之点。